2.
我以前听过一个词,叫自毁长城。
这事用在柏昀生与顾云锦的关系上恰到好处。
原来一个人打定主意要做一件事的时候,连老天都会给她开路。况且是他自己把顾云锦逼走的,与我何干。
他最颓废的时候,父亲没让我去见他。我只是听说,听说他大醉一场,听说他去了苏州,听说他回来没日没夜的谈生意,店面落成的第一个晚上胃出血被送进了医院。
我偷偷溜去看他。病房里连个陪床的都没有,他扎着输液管,眉头轻轻皱着。眼睛里的尔虞我诈被眼帘遮盖,露出的只是一张苍白的脸。
掐指算来,我也这么多年没见他了。
父亲这招棋啊,连带着自己小半的家产都投了进去。商场的伏笔向来是以年计量,父亲不光是给我争口气,也是给他自己争气。
把柏家独子当枪使,纾解了他创业时的那些忍气吞声。
可这些,柏昀生是不会知道的。
他躺在病床上,头微微侧着。我用我的手包裹住他的手,他的手指冷得像冰,可是我却欣喜的发狂——
这么多年了,这么多年了。柏昀生,你终于要是我的了。
然后他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。
他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