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叫房夫人知道,房家近几年一直在做烟草生意,走私鸦~片,这可是重罪,大帅有命,谁敢明知故犯,可是要枪毙的。房夫人,房老爷和几位公子已经招供了!”
“你……你好狠毒!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到了这个时候房夫人已经知道喊冤没有用了,陈家这是要置她们房家于死地啊!
姮娥纤长、浓密的睫羽轻眨了眨,做出个疑惑的样子来:“夫人,房家私运的鸦~片毒害了多少国人,这个狠毒的名声,除了你们家,谁又能担得起?”
房夫人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好几步,几个少奶奶连忙将房夫人扶住。
姮娥漠然地望着愁云惨淡的房家人,笑着问陈艳茹:“大姐,不知房家人的下场大姐满不满意?”
陈艳茹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。脑海里倒是浮起幼年时陪着二婶娘看戏,《桃花扇》里的唱词。
戏台上咿咿呀呀、丝竹不绝:
金L城玉树莺声晓,秦淮水榭花开早,谁知道容易冰消!眼看他起朱楼,眼看他宴宾客,眼看他楼塌了。
房家的兴盛从她嫁到房家起,房家的败亡从她离开房家止。
痛快吗?该是痛快的!可是在这埋葬了自己十年青春的地方,只觉得满眼皆是寂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