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包拿错了?
黑人兄弟抬起头,淡淡地说:是在接到你的短信之后。
我说:你可真可行,不过你要清楚,是你先拿错了包。
黑兄弟点点头说:有可能,真是有些对不起,让你受惊了。
我说:你为何不打我电话?在我发短信后,你为何不明确我的包在你那?
黑兄弟抬起头,露出有些飘忽和难以捉摸的笑容。他沉吟了片刻后说:我在做一个测试,或者说是实验也行。我是搞类人猿进化研究的,一有机会就喜欢做实验。
我听罢他的话有些火大了。我说:婊子养的,你还振振有词,你害的我一晚上像个贼似的不安宁。我怕我的包不在你手上,我怕你卷包而去,我怕你是他妈西方间谍,我还感到有人听到广播后想敲诈我!我告诉你,我现在都没有打消对你的怀疑。
在我发泄情绪的时候,我发现黑兄弟一直用那孩童般亮亮的眼睛看着我,他的牙齿在那张黑黢黢的脸上显得是那样的白亮甚至有些刺眼。我发现我说得越气愤他那厚厚的嘴唇咧得就越开,最后连那红红的牙龈都看到了。我觉得对这个油盐泼不进的黑兄弟,我的火算是白发了。
黑兄弟见我不出声了,便伸出左手拍了下我的胳膊说:这“婊子养”的话你可别乱说,我听懂的。我的妻子就是武汉人,她过去就喜欢对我说这句话,她说这是恋人间一种亲热的称呼。我可没有“基”的倾向,我是百分之百的MAN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