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管理员说;“我们在这儿不管你的洞的。”他说:“你这可不是在戏院呀。”
好吧。我把那条裤子穿上了,我要去拿我的大衣了。他们不给我我的大衣。他们要票根。我就忘了腿上拴的票根了。我得再脱裤子。我脱下了裤子。我找票根。没有票根。绳子还在腿上拴着,可是没有票根。票根早给洗掉了。
我把绳子交给管理员。他不要。
“一条绳子取不到任何东西,”他说。“谁都能剪一段绳子来,”他说。“这儿没几件大衣,”他说:“等着吧,等人都走光了。我们会给你一件剩下的。”
“嘿?兄弟,要是剩下的是破破烂烂的呢?这里又不是戏院,”我说:“我指认给你看,”我说:“一个口袋破了,别的没破。钮子呢,”我说:“最上头的一颗还在,别的都没影儿了。”
反正后来他把大衣给了我。可是他不要那根绳子。
我穿好衣服,走到街头。突然我想起来:我忘了我的肥皂。
我又回去了。他们不让我进去,因为我穿着大衣。
“脱衣服。”他们说。
我说:“唉,老兄,我不能再脱第三次衣服了。这里又不是戏院。”我说:“至少把肥皂的钱折还给我吧。”
不行。
不行——好吧。我走了,不要肥皂了。
当然,熟悉常规的读者或许好奇,想知道:这是个什么样的澡堂?地点在哪里?门牌几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