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一旁大哭,两边的妇人恨不得将自己的金银首饰都摘下,“将军饶命!我等愿付身家,只求饶我们一命,我们真不是淮南人啊……”
褚浪走进了,他们才看清褚浪穿得并非白铜铁狮双肩甲,应不是淮南的人,那想必就是北方来的平叛大军,唯恐自己成了叛民,忙不得告饶。
褚浪恍若未闻,只是转身看了眼自己身边马匹上一语不发的男人。
男人盯着百姓们看了片刻,缓缓点头。
“拿上你们的东西!”褚浪松口气,这才皱眉扫了眼那板车上的兽皮和弓箭,一眼就能看尽的家业不过粟米之末,想来是逃得仓皇,没来得及准备太多东西,“……走吧。”
猎户等不敢置信,以为自己死定了,未曾想到绝处逢生,连道谢也不曾,转身就仓促着急地赶着板车跑了。
褚浪叹气,一转头,看向自己身侧。
在他身侧的男人穿着墨色山河甲,厚重的头盔将他的面孔挡得严严实实,灵活的头盔可挡住下半张脸,只有那双清冷至极、毫无波澜的漆黑瞳孔叫人心神一震。
他就是萧昊乾。
皇帝御驾亲征,本该是众星拱月,但萧昊乾却力排众议,只带着褚浪等两千人便往淮南而来。褚浪紧张兮兮,唯恐皇帝在自己手中出了事,是以一路速度并不甚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