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锦书攥在刀鞘上的手青筋直跳。
“云锦书,他说的是真的?”初永望看着他,“朕记得你说伤已经好了,才照先帝之令出征,难道你隐瞒了伤势?”
“臣都能活到从边关回来,这么多年没出过问题,怎么会没好呢?”云锦书辩解道,“裘中郎怕是对别人的技艺留下了某种印象,所以认为任何人都抗不过那种冲击,才做此猜测的。”
裘鸣没有再反驳他。
提到这件事,云锦书是有些紧张。
若是初永望真知道他已经伤病在身,一定会质疑他在护卫和行事方面的后劲儿,逐渐从他手中稀释权力,让他从这场斗争中淡出。
但同时也意味着,失去权力的云锦书,将不再能左右初永望和现在朝堂的局势。
云锦书知道自己没救了,但有信心撑到突然暴毙的那一天,而不是早早被挪出这个战场。
而且他不想晚晚知道的。
初月晚有些头晕,坐下没有上前,心绪却被这一个质问搅得混乱。
“而且,裘中郎怕是忘了上次鼻子是怎么没的。”云锦书回头看着屏风,“若我有伤在身,如何能在与裘中郎狭路相逢之际,抹平康强无恙的裘中郎的脸的呢?”
裘鸣果然没有说话。
初永望心有疑虑,但细想云锦书确实平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,能打也能折腾,当初那个伤他见过,虽然疤痕还在,但算不得什么要命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