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”所以她回答,“我不加入。”
“为什么?”杨仲平笑着问她。
“恐怕我没有工夫。”
“你很忙么?”珊君问。
“说不定很忙。”白华一瞬也没有忘记她的安那其主义的工作。
“那末你什么时候有工夫,你就什么时候写一点,”杨仲平让步的说。
珊君又要求她答应。她终于回答:“不过你们可不要靠我写多少。”
杨仲平便欣然地告诉她,说《血花》可以在一个日报的副刊上出版,并且下星期二就出创刊号。于是,五分钟之后,这两个人便夹了一包安那其主义的书籍,和白华握一握手,走了。
白华看着那背影,心里便热烈地想起她的同志——她要到机关里去找他们。
她立刻锁了房门,走了。天色已经薄暮,四处密密地卷来灰色的云,乌黑的老鸦之君在这沉沉的天野里飞着,噪着,马神庙的街上现着急步的走去吃饭的学生。路灯象鬼火似的从远远地,一盏两盏地亮了起来。空气里常常震荡着《北京晚报》和《京报号外》——“第三次号外”的声音。她一路快步的走,一路热情的想着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