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押邢慕铮的牢房在最深处,似是怕人劫狱,狱门前竟还有两名猝卒把守。邢慕铮盘腿坐在稻草堆上,闭着眼似在打坐,他的右脸上有一道猩红狰狞的伤疤,像是新伤,刺眼极了。钱娇娘抿紧了唇。
铁链开锁的哗哗声响也未能让邢慕铮睁开眼睛,师爷轻声说道:“定西侯爷,有人来看您!”
邢慕铮睁开双眼,与牢外的钱娇娘四目相对。黑眸微起波澜。
钱娇娘对着师爷点了点头,师爷会意,左右使了眼色,让守门的狱卒都跟着他走远了。钱娇娘弯腰踏进脏兮兮的牢狱中。她一抬头,邢慕铮已经到了面前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你还有哪儿受伤了?”
二人同时开口。
静默须臾,邢慕铮握了钱娇娘的手。钱娇娘略微挣扎,又顾忌他身上伤口。
他躬身在她的耳边沙哑低语,“我原是放了你走。”她却还是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