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胡老虎抽得出空,放学时必踩着点来炫一遍,每每开得尘土飞扬,堵住大半个校门,不知惹过多少白眼,今儿到底还是被人给扎了胎。童欢心里暗爽,又觉得对小虎子不厚道,只能耐着性子劝胡老虎:
“小虎爸爸,大中午的,孩子都累了,我们先帮你把备胎换上回家?”
胡老虎大口喝着水,然后挥挥手,金表和嵌着大块翡翠的金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闪闪发亮的大光头直晃人眼睛,语气又凶又怪异:“非揪出来是哪个臭×搞老子的车,哪个搞的哪个给我整好。”
和父亲同款光头,虎头虎脑的胡小虎从车上跑下来,拉着童欢的手,脸上写满“又来了”的无奈表情,摘着她另一个手里的胭脂果往嘴里塞。
“会不会是碾过玻璃瓶或者钉子扎破的呢?小虎爸爸,就算找出来是谁,你也要先换胎才能开回家吧。”
胡老虎其实挺瞧不上童欢这个外省来的小青年,但是他宝贝儿子喜欢得不得了,所以对着老师,他还是收敛了几分,怪腔怪调地说道:
“童老师,不是我不给你面子,我车胎都是专门换了的,原装的备胎规格不符,我已经打电话让店里的人再送个同款的胎过来了……”